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蹈火(一)

注意事项:

1. 文豪野犬同人,角色属于朝雾和春河,ooc属于我。

2. 原作背景上加了ABO设定。安B,宰O。顺便织是A。虽说如此,也没有特别强调社会中的性别差异这一点,算是借了个壳子的我流ABO吧。另外对异能特务科稍微做了一点私设。

3. CP为安太。有抹布太要素,慎入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收到那封邮件的时候,安吾的右眼皮跳了一下。

邮件内容没头没尾的,只有孤零零的一行地址。他默记下了那个地址,便默不作声地点了删除。

 

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十一点,其他的办公隔间早已空无一人。即使是异能特务科也并非总是加班到深夜。不如说,要不是北美那帮人闹出的乱子,安吾也不需要临时加班到这个点。

当然,要不是这场骚乱,他也不会收到这封邮件。从那个人那里。

 

安吾摘下眼镜,倒在皮质的办公椅里,有一下没一下地挤按着睛明穴。

迷蒙的视线里明亮的灯光也开始变得暗淡,恍然间仿佛回到了两年前。

 

 

那个时候也是这样。

 

突然就发过来一封没头没尾的可疑邮件。邮箱是一个陌生的邮箱,但安吾追踪到了IP。一本正经地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,顺着线索追到了一间废旧的工厂。

 

吱嘎一声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,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血的腥臭味,混杂着一阵淡淡的樱桃酒味。但安吾知道,那不是真的酒,而是太宰的信息素的味道。果不其然,从一片血肉模糊的尸体堆里晃悠悠地站起来一个人影。

 

 

“呀,安吾。好久不见了。”

 

太宰语气轻快,笑容满面。他的脸上,身上,绷带上全是血;腥臭浊白的液体顺着他的大腿颤巍巍地往下流。他轻轻一甩,就把那把刚刚吞噬了几条人命的手(隔开)枪扔出老远。一脸无辜地望着安吾,说:“我这是正当防卫——顶多算防卫过度,是吧?能干如你,多洗这一条也不是很费功夫吧?”

 

安吾无动于衷地推了推鼻梁上反光的镜片:“太宰君,你明明可以——”“啊——被射了满满一肚子在里面,感觉好恶心诶——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太宰自顾自地抱怨着想要快点清理之类的话,完全没有要听安吾说的意思。后者短暂地沉默了一阵,最后也没有再说什么。

 

 

冰冷的液体顺着针筒注入淡青色的血管,拔出针头渗出一点血珠。安吾递过备好的棉球让太宰自己好好按住:“这样,至少接下来几天会好受一点。”

 

“没想到安吾家里居然还备着有这种东西。安吾不是Beta来的吗?”太宰随手就将沾了血珠的棉球扔进垃圾桶,明知故问一般地搭话。被搭话的对象手上收拾器具的动作一顿,然后淡漠地转过身来:“储备应急药品是常识哦,倒不如说像你这样的才是异类吧?如果我把那封邮件当作了垃圾邮件怎么办?”

 

“欸是这样吗——”裹在毯子里的黑发青年别无所谓地歪了歪头,轻咬着托在腮边的小指笑了,“你会吗?”

 

 

沉默了几秒,安吾别过头继续收拾,最后啪嗒一声合上了药箱。

 

“这间公寓是用假名租的,我不常用。冰箱里还剩的有一点罐头,你可以叫外卖,但是吃完得收拾。科里还有工作,这就先回去了。”

 

说完便冷硬地转身离去。

 

不一会儿玄关便传来了咔嚓关门的声响。

 

 

安吾刚回到办公室里,就觉察出了空气中的凝重。同僚的小林正埋头在一堆数据里焦头烂额,看见他回来瞬间如获大赦:“前辈您可回来啦!!”

 

他装作不动声色地走回自己的位子上,询问发生了什么事。

 

“就在您刚出去那会儿,防火墙遭到了DDOS恶意攻击,系统几乎瘫了。”隔壁的山崎递了一份报告给他,“刚刚抢修正常,暂时没有发现其他损失,现在正在追查攻击源。但您也知道这种追查难度不小。”

 

安吾皱起了眉头:“长官知道了吗?”

 

“还没,头儿现在还在视频会议中。”

 

“我知道了,这事我会向他汇报的。以我们现在的人力追查攻击源没有多大意义,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,攻击肯定不止这一次,必须引起重视,全员手上B级以下的任务都先暂停,先全力加强网络系统防御。”

 

得到指示的众人纷纷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开始工作,只有山崎面露犹豫。安吾叹了口气,声音略微压低了一些:“进度?”

 

“目前百分之九十六,预计还有两个星期就可以洗清……”

 

安吾点了点头:“你那边就继续吧,防御组这边人手不够了再说。”

 

 

五指虚握成拳,克制而有礼地轻击房门三次。

 

待到屋内传来应允,安吾这才进屋。行过一礼之后,抬头便看见光头的中年男人闭目倒在办公椅中,一脸颇为头痛地按揉着太阳穴:“哦?是安吾啊。刚刚结束跟港口黑手党那一位的通话。哼,真是只老狐狸……一想到你曾经以三重间谍的身份在他手下工作,就忍不住更加对你刮目相看了啊——”

 

“您过誉了。这是我的工作,仅此而已。”

 

“嘛……虽然说让那只老狐狸拿到了许可证,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反制一城的法子。只是那个人身上本来也有太多不确定性。以你和他来往的经验来看,你觉得那孩子决定转职的原因是什么呢?”

 

种田看了站得笔直的安吾一眼,反光的镜片看不清后者脸上的表情。

 

就在他以为自言自语就此揭过的时候,安吾却出乎意料地出声了:

 

“以他的能力和手腕在黑手党中继续生存下去,甚至爬到更高的位子也不算难事。应该是当时和首领之间发生了什么,导致矛盾彻底浮出水面了,与其留在组织里受制,不如脱逃出去才是占优策略吧。”

 

“是吗……”

 

种田叹了口气,起身走到窗边。一边拢手点烟,一边用眼神示意安吾回归正题。于是安吾便简明扼要地报告了下午系统遭受攻击一事,种田皱着眉头追问了异能者数据库的情况后只是命令安吾持续关注,便没有多说什么。

 

安吾鞠了一躬,正准备退下。站在窗边背对着他的种田突然又开口了。

 

“安吾,你是我得意的部下。虽说那时候是被老狐狸敲了一笔,但是境外势力能够得到消灭,你也能平安回到特务科,我这个做长官的其实已经很满意了。”

 

夕阳的余晖给房间里镀上一层柔和的橙红,站在光影里的安吾推了推眼镜,终于露出了近段时间以来第一个淡淡的笑容:

 

“谢谢您。这是属下的荣幸。”

 

 

从长官办公室回来已经是下班时间。虽说下午发生了一次未知攻击,但由于得到了及时的控制,预想的后续也一直没有发生,科里的气氛又显得放松了下来。以小林为首的一帮年轻人闹着下了班要去酒会,邀请安吾一道,后者毫不意外地以自己要留下来确认为由拒绝了。

 

等到窗外夜幕悄然降临的时候,科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。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安吾办公桌那块还亮着灯,桌面上的手机时不时震动一下,弹出一条接一条的邮件。

 

——今天下午送过来的那几具Alpha的尸体的身份已经确认了。

——都是附近的小混混,没什么特殊的背景。

——坂口前辈,你是不是神经太敏感了?最近头儿给的任务压力大吗?

——要不还是去高村前辈那里看看比较好?

——…

 

安吾回了一句知道了,便删掉了所有的记录。

 

“偶然……吗。”

 

掩着嘴自语地喃喃了一句,便起身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起来。

 

最后一个锁门离开办公室后,安吾似乎暂时也没有回去打算,提着办公用的公文包,就在闹市区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逡巡。苦笑着心想早知如此,或许下班的时候就该答应小林他们的邀约的。

徒然地逛了一圈后,他提着公文包走进了一家地下酒吧。招牌不是熟悉的招牌,威士忌也不是熟悉的味道,最关键的是格调实在不怎么样:吵,闹。坐在安吾斜对面的那对AO不断地眉来眼去,大有在公共场合发(隔开)情的架势,酒保居然也视而不见。

 

当一丝异常刺鼻的味道飘到安吾身边的时候,他终于忍无可忍噌地站了起来,留了一小叠现金在吧台上,转身就走。

 

 

腕表的时针还差一点指向十二点,裹着一身夜晚的凉气的安吾终于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自家公寓的楼下。没有亮灯,他想。没有亮灯。

 

吱嘎一声推开门。从玄关到起居室一片黑漆漆,静悄悄的;如水的月色透过半开的生活阳台,清凉凉地斜照进房间。恒温玻璃箱里的巴西蓝闪蝶栖在一截枯木上,宝蓝色的翅膀无声地一开一合。

 

公文包从腋下滑落。安吾露出一个放松又自嘲的表情,低下头去正准备换鞋——

 

“刚才安吾一定在想‘啊——自己究竟在想些呢,像个傻瓜一样’吧?”

 

噗通。

 

“啊,抬头看过来了。真的是像个傻瓜一样呢。”

 

视线里的黑发青年一脸嘲讽的笑容靠在卧室的门框上,他已经换掉那身血迹斑斑的绷带,随意地套着一件衣柜里翻出来的白衬衫,略长的衣摆堪堪遮到关键部位,肆无忌惮地露出一双雪白而修长的腿。

 

噗通。噗通。

 

安吾听见自己惊讶而干哑的声音:“太宰……君?你怎么还在——”

 

“我怎么还在这里?我以为安吾白天的态度是默认了我可以留下来哦?”太宰一边说着,一边摇头晃脑地朝玄关走过来,“哎呀哎呀,我还在想安吾的思想觉悟真是不错呀,总算是学会玲香惜玉了哈?怎么?难不成安吾以为我是——来杀了你的

 

说时迟那时快,一个天旋地转。安吾只觉得后脑勺磕在冷硬的地板上生生地痛,睁眼黑发的青年就骑在了他的身上,一双手稳准狠地掐在他的脖子上,鸢色的瞳眸里冷冰冰的,没有一丝笑意。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真是叫人惊讶呢,安吾。”骑在他身上的太宰居高而下,一边收紧掐着安吾脖子的手,一边冷漠地俯视着这个性命掌握在自己一念之间的男人,“防狙击位找得很不错的一间屋子,可惜了,防盗措施却做得很一般呢。谨慎如你,这该不会是在期待着什么人摸进来抹了你的脖子吧?”

 

“……咳、你的嗅觉…退、退化了呢……”

 

被掐紧脖子的安吾艰难地挤出一个回击的笑容,目光投向一旁从公文包里滚落出来小镜子。光滑的镜面中映出太宰浊黑的眼神,和暗藏在玄关天花板上蓄势待发的枪口。

 

沉默。

 

黑发的青年轻笑一声,最终松开了掐着安吾的手。

 

“开——玩笑的。杀了你谁来给我的履历洗白?”紧绷的气氛放松下来后,太宰全身的重量完全压在了安吾的小腹上,笑眯眯地说道,“而且,正好有人收留的话,我也免得发情期可怜巴巴地东躲西藏了不是?毕竟身边再也没有哪个Alpha可以好心地给我做个临时标记了嘛——”

 

一阵无声的对峙之后,安吾最终还是在满屋浓郁的樱桃味中败下阵来:

“…………太宰君,请你先从我身上下去,你的水都流到我衬衣上了。”

 

黑发青年听了却笑得更加灿烂了。

 

“——哎呀不好意思,发.情.期。”



tbc.


强忍住了把(上)改成(完)的冲动。为了开车做了很多铺垫,感觉快变成一篇走剧情的故事了orz对写法做出了一点改变的尝试,写得不是很顺。加上最近忙,还是慢慢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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